第(2/3)页 真心邀请和顺口客套,刘扬还是能分辨出来的。 他识趣的拒绝道:“不了不了,鲁总,明天店里还有点事要早起处理,你们玩得尽兴,我就先回了。” “行,年轻人事业心重,好事,改明儿,我再多约几个年轻点的朋友,一起聚聚。你跟他们应该话题更多,更能聊到一块去。” 过了三天,鲁泰果然又打电话来,说攒了个局,人更多更齐,过去露个面。 这次的地点,换成了工体附近一家KTV大包。 刘扬到的时候,里面已经鬼哭狼嚎唱成一片,烟雾酒气浓烈不已。 沙发上歪七扭八坐着十二三个男人,看年纪都三十多左右。 他们身边都陪着女人,说话声音很大,夹杂着粗口和肆无忌惮的笑骂,开的玩笑也带着股草莽的直白和荤腥。 “刘扬是吧?泰哥提过,新地酒吧的老板,年轻有为啊!” 其中一个平头男嗓门洪亮,审视货品般的打量道:“来来来坐,别拘束,这儿没那么多规矩。” 刘扬笑着在沙发边缘找了个空位坐下。 这个局和上次不同。 这里的人,气质更野更浑,开的估计都是一些规模不大的酒吧KTV、台球厅或者小额贷公司,属于生态里更基层,但也更肆无忌惮的那一层。 鲁泰把刘扬丢到这里,其试探意味不言自明。 果然,没人把他当回事。 话题围绕着谁又跟谁干了一架,哪个场子最近姑娘质量高,哪种酒水利润最大,谁手头紧需要周转…… 言语粗俗直白,充满江湖气。 他们互相调侃、吹牛、抱怨,偶尔有人想起刘扬,随口问两句生意咋样,酒水哪进的,刘扬客气地回答,对方却已转头跟旁边人讨论起新买的改装车排气声浪够不够响了。 同样轻视。 就像高年级的看待刚入学好奇乖巧的新生,觉得对方幼稚又胆小,自然而然就生出一种优越感和嘲弄。 其实刘扬也在努力试图融入,但话题他接不上,那些带着黑话和暗语的交流他也听不懂。 于是只能陪着笑,偶尔喝一口面前的酒,如坐针毡。 他甚至听到有人低声嗤笑:“鲁哥怎么把这么个乖宝宝塞过来了,咱们这儿是幼儿园?” 第(2/3)页